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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,踢球的小伙伴吗都去哪里了!

那些年踢球的小伙伴都去哪里了?

地球不停转动,人生也像是一只“球”,你不知道被谁被踢着“转来转去”,不同的是,有一天,你会停止不前,变瘪、没有了力气、成为被遗弃的废物,被扔到不知所以的去处,或者被陈列在墓地的石头上面。
我从十岁开始踢足球,踢“野”球。
那时候家长们大多认为孩子体校毕业以后,没有什么好出路,所以,尽管我们热爱足球,家长是不会让我们这样的兴趣爱好肆意疯长的。于是,下学后,我们只能扒着墙头,看着体校足球队的孩子们训练,然后,自己回来后,在操场模仿学习。初中、高中就是这样度过的,不过,现在看来,家长们当初的选择也许是正确的。
1996年,我们这些“野球”小子成立了自己的足球队,至今球队还在,也有20多年历史了。球队辉煌的时候也拿过市内的各项比赛冠军,甚至击败过专业球队,最高峰的时候有队员50多人,到现在只剩下20多个人,每个周末,能来踢球的不过十几个人了,当初建队的元老坚持到现在还能踢的也就只剩下四五个人了。
从十岁踢到五十岁,四十年间光阴。就这么简单一句话,岁月就过去了!真快!
坐在初秋夕阳下的球场边,看着场上奔跑的孩子,听着他们欢乐的笑声,我想起了从小跟我们一起踢过球的伙伴,他们在哪里呢?他们是否也和我一样还能享受这足球的快乐呢?
“老 六”
我初中的同学,踢球的时候边路速度很快,东北讲话“那球踢得老溜了”。于是我们都叫他“老六”。初中毕业后,失去联系,听说,他跟父母回老家了,到了高三的时候我们在球场遇见他,他已经开始跟随父母在夜市摆“大排档”了。那天我们踢球后,第一次去他家的大排档“喝酒”,不过后来因为要照顾生意,他踢球的次数越来越少了。再见他的时候已经是20多岁了,我上完大学回来,跟伙伴们踢完球又去他家的大排档喝酒,那时候,他已经身为人父了,我们喝到深夜,他和我们一起继续聊足球,跟当初上学的时候一样。“老六”越来越发福,有些跑不动了。在他30多岁的时候,“大排档”被“城管”认定违建,给拆除了,他开始打零工,球场也很少来了。这样又过了十多年,直到前一整子,我们在球场踢球,“老六”扒着栏杆在球场外面看,球队的一个老伙计认出了他,更胖了,头发少了很多,我们邀请他进来玩一会!他说:我踢不动了,看你们玩我就很高兴!听到这句话,我感到心里一阵酸,我不知道是他失去了足球,还是足球失去了他。
“二哥”“
二哥”是球队的“关云长”,家里排行老二。身体强壮,场上司职后腰。既能防守又能组织进攻,球队绝对核心主力。“二哥”为人仗义,义薄云天,经常帮助朋友,结交广泛,就是有些死脑筋,以为自己对人好,别人就会对自己好;以为房价不会涨那么高;以为靠努力就能发家致富。“二哥”不酗酒,但是各种朋友太多了,几乎天天都会喝酒。我们都觉得这样的性格最后害了他!30多岁的时候,在一场不激烈的比赛中,他左腿膝盖副韧带断裂了,抬到医院,可惜后来手术不太成功,术后,可以走路,但是跑起来却是一瘸一拐了。因此,球场也就来的少了,偶尔来了也只能当替补了。虽然,基本不能踢球了,但是每次酒场都少不了他,“二哥”比之前更能喝了,后来,“二哥”血糖高了,胆囊也摘除了,眼睛也因为血糖高也做了激光手术。最近“二哥”出现了几次血糖低的情况,有一次还叫来了救护车。医生说由于视力下降可能不能开车了,现在“二哥”变得沉默,头发灰白,一瘸一拐还可以在球场看到他,更多的时候,他会出现在酒桌上。喝多了他会说:人生快意,不过如此!“大 广”
我上高中的时候,“大广”是学校田径队的,四百米跑进过50秒以内。我们球队的副队长,场上踢后卫位置。“大广”是个铁杆球迷。高考的时候,文化课成绩太差,没有考上大学,高中毕业后去就去省会开出租了,几年后,“大广”自己做生意,生意做得不错,经常自己坐飞机去看“中超”联赛。我们球队比赛的“赞助”主要来自他的关系。“大广”的夫妻关系不怎么好,经常找女人。他说过:我这辈子最爱足球、其次是女人、最后是孩子!“大广”常年做生意,几乎夜夜笙歌!十年左右,“大广”田径队员的身材,被生生变成了体重200斤,血压180的高危人士!可是,每周踢球依然是“大广”雷打不动的活动安排!我们经常见到下了“高铁”或者飞机,拉着行李箱出现在球场的“大广”。然后,踢完球“大广”就拉着一群小年轻出去喝酒了。日子,就这样又过了几年,终于,“大广”在一次酒后去健身房锻炼减肥时,突发心梗,送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清醒,不过他可能意识到自己不行了,留下的最后的话是:告诉我的儿子和女儿,爸爸,爱他们!就这样“大广”带着我们在坟前给他烧的“足球”走了!那一年他39岁!
“老 肥”“
老肥”从小就是我们的对手,我们踢“野球”,他是专业队足球队的。“老肥”就是小时候胖一些,家境优越,老爹是银行行长,从小爹妈由着他的性子进了体校学足球,曾经一个时期,当“老肥”满嘴唾沫的给我们这些“野球”孩子讲足球战术的时候,我们觉得“老肥”就是偶像一样的存在。体校毕业后,爹妈直接把他安排进银行工作,那年他才18岁。“老肥”一如既往的在银行给别人讲足球。有时候,也组织一些同事来跟我们踢球。由于父亲的关系,“老肥”在市里足球界还混成了足协副主席,成了圈里的名人。98年,在夜市的地摊上看世界杯,“老肥”给邻近桌上的人侃足球,不知道因为什么,发生了口角,“老肥”的伙伴跟对方动起手来,他去拉架,结果被对方一个毛头孩子用水果刀扎进了心脏,死了,那年他26岁。“
臭 屎”
“臭屎”的意思是他的头发乱的像一团屎,我大学的队友和老乡。在校足球队的时候我们都踢后卫,毕业后我进了工厂,他成了土地局的公务员。公务员的确比我们工人忙!忙的他连踢球的时间都没有,多年后在球场见到他的时候,他是一个开发商组织的商业比赛中请来的嘉宾,那时候,他已经成了科长,身材也胖了许多,他跟我说:我这里有很多开发商关系,他们都有球场,你们想去哪个球场踢球的话,找我,不要场地费!我当时其实就是想希望他还能踢球,可是看了看他的大肚腩,话到嘴边,没有说出口。最近见到他,瘦了很多,他说不干科长了,太累,还搞了一身病,球也踢不动了。看看球就很高兴,现在寄情山水,没事跟媳妇经常进山里玩。我跟他说:没事来踢球吧,身体慢慢会好的!他勉强笑了笑说:行!
还有很多小伙伴,我只记得他们在球场上的脸庞,名字早已不记得,那些带着汗渍的脸庞带着微笑、怒气、懊悔、带着疯狂。他们奔跑着、奔跑着、然后就找不到了!足球伴随我们走过年少,走进中年,它给我们痛苦和欢乐,就像人生。如果足球能说话,我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,就像“大广”回家后不知道跟媳妇说什么一样,我又看了看夕阳,微暖的光洒在我脸上,那感觉跟小时候还是一样。

老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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